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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麽叫用嘴也行。

靳淮川的行動力很快,彎著腰靠近她,他的臉就放大在自己面前。

夏檸心跳像是漏了一拍,不敢呼吸,意識到這是自己房間,他們從小生活的家裏,那股羞恥感就上來了。

她撇開臉:“不行......”

靳淮川看著她耳根都紅了,心想著都親過這麽多次,這祖宗臉皮還是這麽薄。

他直起身,帶點可憐的語氣:“那抱抱行不行?”

然後不由分說的把夏檸摟緊到懷裏。

夏檸雙手還是垂在身體兩側,任由他抱著。

她其實不反感,還很喜歡,只不過因為在別墅裏,讓她還覺得這樣的擁抱還加上了一層禁.忌感。

她還沈迷在其中,忽然聽到蕓姨的聲音,夏檸嚇得打了個激靈,連忙掙脫他的懷抱。

蕓姨說:“檸檸,你忘了拿......”

她見門沒有關緊,所以直接就進來了,然後就看到靳淮川把夏檸抱在懷裏,她小小的一個,乖的不像樣子。

又看到夏檸一臉的驚慌和自家兒子一臉的得意洋洋,開始說他:“幹嘛呢你,不許欺負妹妹。”

他又開始沒個正經的說話:“我抱一下我老婆也不行?”

現在都知道了,靳淮川也沒捏著藏著什麽了。

但夏檸聽得很像把他嘴縫起來,為什麽要在蕓姨面前這麽說話。

“你別講了你。”夏檸警告的語氣,又瞪著他。

靳淮川聳聳肩,沒說了。

蕓姨走過來,把手裏的一個裝著護膚品的盒子地給夏檸,說:“這個剛剛忘了給你,這個特別好用,聽說他們當地人用這個一個個的四五十看著都想二十歲年輕小姑娘。”

夏檸意外的問:“真的嗎?”

靳淮川笑:“每個護膚品的gg不都是這樣說的嗎?”

蕓姨瞪他:“你懂什麽?”

靳淮川又看著夏檸說:“她本來就二十歲,按您說的,用完這個不得就看著像三歲了。”

無法跟直男說明這個問題。

到最後,蕓姨都懶得跟他解釋,出去的時候還把靳淮川拖走,說是不許晚上隨便進妹妹房間。

走之前還跟夏檸說把門鎖好,別等壞男人又進來了。

門外的靳淮川連聲反抗:“我怎麽就壞男人了?”

“沒有哪個好男人會大晚上跑人家女孩子房間裏。”

“那是我老婆,要不給你看看結婚證?”好不容易能有個炫耀的機會,即使這人是老媽,也不放過。

陳蕓急了:“那要不你再給你爸看看?”

“......”捏住他的要害了。

“不跟您說了,回去睡了。”靳淮川說著就拉著門回屋。

陳蕓還不忘提醒他:“別晚上敲你妹妹房間門啊。”

夏檸聽著兩人一來一回的說著,還是會很不適應。

等聽到蕓姨下樓的聲音,夏檸這才打開房間門,想去衛生間洗漱。

但回來的時候,看到靳淮川又倚在自己房間門口,就是在等著自己。

夏檸穿的是睡衣,即使冬天的睡衣很厚,但夏檸還是雙手擋在胸前,想到了今天在他家衛生間裏的社死場面。

“你讓開一點。”夏檸走過去,想要回房間,但他高大的身軀就擋在房間門口。

“怎麽一回家就這麽冷漠?”他還委屈。

夏檸想著自己對他好像也沒多熱情吧?至少領證後是。

“蕓姨說了,不讓你進我房間。”

“那你去我房間也行。”靳淮川這是準備把不要臉貫徹到底。

“我不去。”夏檸冷漠的拒絕,同時拉開他,拉開門進房間。

門還沒關上,就被靳淮川一只胳膊抵著,陰陽怪氣的說:“妹妹長大了,現在都不理人了。”

夏檸覺得他這人現在變得很欠揍。

他又說:“以前天天往我房間跑,你看現在,一點也不喜歡哥哥了。”

夏檸:“......”

知道他在開玩笑,特別是他把哥哥這兩個字的讀音咬的非常重。

完全不像是一個哥哥說的話,反而像是一種......調情。

“你瞎說什麽呢,以前是把你當哥哥的,又沒想這些有的沒的。”夏檸給他一個白眼。

靳淮川陰謀得逞的壞笑:“噢,所以是現在不把我當哥哥了?”

夏檸就知道他早有預謀。

“是,現在把你當一條狗。”說著就趁他不註意用力把門關緊。

夏檸關上門,就沒管他。

好在他沒有敲門,還算有點人性。

夏檸用完今天蕓姨給她的護膚品後,就直接上了床,手機裏一直有消息傳過來。

全都是靳淮川的:

【真沒良心,昨晚是誰要我陪睡,我就陪了的?】

【用完就丟是不是?】

【你一在家陳女士就要留你好幾天,我明晚不一定能回家,你看著辦吧。】

夏檸:

【你別這樣,在家就克制一點不行嗎?】

【人多眼雜的,你不要臉我還要呢。】

靳淮川:【他們肯定不會大晚上過來查房。】

夏檸:【不行,一到別墅裏,就感覺我們在一起不太好。】

靳淮川:【那我也沒有覺得在別的地方你覺得我們在一起很好啊。】

夏檸覺得從今天自己起床之後看到的靳淮川跟以往都不一樣了,以前他在自己面前還會收斂一些,但現在是完全的不要臉了。

夏檸:

【你是不是吃錯藥了?】

【你老實的把今晚過完吧,不是說明早要一早去公司嗎?】

靳淮川:

【所以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。】

夏檸看著這句話,有一點遲疑。

他明早還得起早,開車一個多小時呢。

明明今晚可以不回別墅的,或者吃個飯直接回紫金華庭的,偏偏要留下來。

夏檸想了想:【我不可能去你房間。】

靳淮川:【你開門。】

夏檸:【......你別說你一直沒走。】

發完就立刻起身,門剛打開靳淮川就直接拉開門走了進去,還說外面可真冷。

他洗了澡換了一身睡衣,跟自己衣服是一個系列的,不過就顏色不一樣。

她是粉的,他的是藍色。

“被凍死你活該,大晚上站我房間門口。”夏檸嘴下一點也不留情。

靳淮川裝著很冷的樣子,一直縮著手,夏檸以為他是真的冷,就說被窩很暖和。

“你這是邀請我進你被窩?”靳淮川說的很直接。

夏檸現在總是被他幾句話說的臉紅耳赤:“那你還是在外面凍死吧。”

她說著自己就跑到床上,靳淮川就那麽硬擠進來。

夏檸背對著他,說不許碰到她。

但他還是貼著他,非要把手放在她腰間,夏檸掐他手臂,他嘶了聲,說是不挨著被子裏容易漏風,怕她凍著了。

他的鬼話,夏檸現在是一個字也不相信。

想著他明早六點就要起床,算了,讓他一次吧。

夏檸沒說了,也沒再掙紮,任他抱著。

靳淮川忽然把手抽出來,夏檸還有點不適應,回過頭看了眼,他笑著說關個燈。

夏檸沒說什麽,繼續躺下背對著他。

他關了燈又緊貼著夏檸,夏檸也沒動。

他的身體一開始確實有點涼,但也恢覆的很快,沒一會夏檸就覺得他身體很燙,在他身邊,根本睡不著。

“檸檸。”黑暗裏,他忽然開口,聲音顯得很柔,還有些低沈,夏檸是一直睜著眼的,沒打算應聲,他又說:“下次親你,能不能多親點兒地方?”

夏檸:“......”

“那你不說話,我就當你答應了。”他自顧自的說。

“......不行。”

靳淮川笑了聲,得意洋洋:“三秒鐘內沒說就是答應了,反正你已經答應了。”

夏檸:“......”

“你再這樣我喊蕓姨了。”夏檸沒辦法,破罐子破摔。

“床頭打架還床尾和呢,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咱媽了。”

夏檸轉過頭鄭重的說:“你真的別這樣了。”

“哪樣?”

夏檸是半撐著身體的,所以她一起身,冷空氣就鉆進被子裏,好在屋裏有暖氣,感受不是很深。

靳淮川邊說著話邊把她撈到懷裏,一只手護著她的腦袋,輕輕地揉著。

夏檸雙手撐在他胸前,只能感受到胸前硬實的肌理。

“別再這樣抱著我了。”夏檸雖然說著話,但卻沒有排斥,只是隔開了一些他們之間的距離,但說話的時候,聲音都是軟的,自己還絲毫沒有察覺。

“你在家抱我親我,我總覺得我們關系不純潔了。”夏檸雖然身體上接受了他,但理智上還是覺得很奇怪。

靳淮川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她說的話,然後說:“那你可以認為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分階段的,你十八歲以前是一個階段,十八歲到現在是一個階段,現在到以後是一個階段,每個階段的感情都有些變化。”

“什麽變化?”

靳淮川想了想:“你的話啊,我猜十八歲以前把我當哥哥,十八歲以後應該也是當哥哥的成分多點兒,但因為覺我沒答應你留在國內所以生氣不理我,可又忍不住跟他們幾個打聽我的消息,愛多一點是不是?”

夏檸心裏一緊:“你......是不是新堯哥哥跟你說的,他可真不靠譜。”

“誰說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是愛我的對不對?”

夏檸沒說話,不置可否,是有愛的成分在裏面。

他又說:“但這個愛呢,在你心裏你認為是對哥哥的愛,可其實已經變質了對不對?”

“沒有!”夏檸立刻否定,她不可能會承認以前對他的想法不純潔。

他饒有深意的笑,揉了揉她的臉頰:“這麽著急幹嘛?我又沒說這個變質的是什麽?”

夏檸:“......”

又被他擺了一道。

夏檸張嘴就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,又放狠話:“你再說一句我就真的咬了。”

靳淮川把手遞到她嘴邊:“咬,咬哪都行。”

夏檸:“......”

夏檸覺得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他共處一室了。

也許是覺得時間真的太晚了,靳淮川沒再逗她,可夏檸還是睡不著,畢竟今天在他家睡了一天。

一直在想靳淮川說的話,對他的感情分成三層,第二階段是模棱兩可的愛,說起來倒也符合,那第三階段呢?

從現在到未來,會是什麽?

“哥。”夏檸忽然小聲的喊了他一聲。

見他沒反應,以為他睡著了,她沒再繼續想了,閉著眼也準備睡了。

卻聽到他說:“第三階段是,真的愛上我,好不好?”

夏檸又睜開眼,但她是在他懷抱裏,他應該並不知道自己睡沒睡,夏檸也沒打算回應他,因為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應。

但他應該知道自己沒有睡著。

他卻忽然把胳膊稍微收緊一些,夏檸就整個人貼在他心口,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。

她聽到他說:“如果覺得跟我在一起困擾的話,就怪我吧,別怪自己,你沒錯。”

那一夜對夏檸來說溫暖且漫長。

她睡意全無,感知他的心跳,體溫和氣息,那是第一次覺得,他好像真的是喜歡她。

那種,男人對女人的喜歡。

夏檸也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,但靳淮川起床的時候,夏檸是有點感覺的。

畢竟熱源消失了,人體溫度一下子是適應不過來的。

靳淮川動作很慢,夏檸是幾乎整個人都往他懷裏鉆的,連腿都搭在他身上。

似乎是被男人早上特有的反應的地方碰到了,她以為是咯著了什麽,試圖一條腿往上把東西給頂開,被她碰到的時候靳淮川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
他無奈的看她一眼,睡得正熟,又舍不得欺負。

他緩緩掀開被子,身體剛離開就被夏檸無意識的拉住手臂:“幹嘛呀?”

像是在囈語,說的不清不楚。

等她稍微適應一些,他才慢慢的把她的手指掰開,又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口才出門洗漱。

夏檸醒的時候,靳叔叔和靳淮川都不在家,只有蕓姨像是在廚房邊跟張阿姨嘮嗑邊做著什麽東西。

夏檸下樓,張阿姨先註意到的她,就把準備好的早飯端到桌上。

夏檸就喝了幾口牛奶,然後就去廚房看看蕓姨在搗鼓什麽東西。

她在揉粉團,說是打算自己在家包餃子。

夏檸簡單的對付了幾口飯,就幫忙一起。

蕓姨讓張阿姨去超市買一些東西,廚房裏就夏檸跟陳蕓兩個人。

夏檸不是第一次幫她包餃子了,但夏檸包的形狀總是奇形怪狀,而且怎麽教她,她都學不會,後面索性就不學了,能把口封起來就是勝利。

但靳淮川這人就特別讓人生氣,跟著蕓姨學一次就包的很好看,夏檸就跟他賭氣,包了兩個蒸籠,形狀還是奇形怪狀。

蕓姨不許靳淮川說她,還說再說妹妹今晚就別吃了。

靳淮川只好過去打算誇她幾句,但到最後只憋出一句:“你這樣也挺好的,別人一看就知道是你包的。”

他明明可以不用說話的。

最後因為包的太多整整吃了五天才把包子給吃完。

後來的一段時間裏,大家看到包子都有一點生理性反胃。

後來再包的時候,蕓姨就選兩人去上學的時候做,你說兩人賭氣就算了,幹嘛要比賽包包子呢?

蕓姨再次跟夏檸說起那些好笑的經歷的時候,又覺得很溫馨。

“那時候還在想,川哥以後要是娶媳婦可怎麽辦?誰敢嫁給他。”

夏檸本來也還在笑,聽到這句的時候低了低頭。

“所以後來他選擇自己創業的時候,他跟我說那些話的時候,我倒還是挺意外的。”蕓姨似乎是想到一些事,有些走神。

夏檸有點好奇的問:“哥說了什麽嗎?”

當年靳淮川說是要創業,靳叔叔是不同意的,都為他鋪好了路,可他偏偏要走彎路一個人創業,還是在國外,一個人從零到一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。

即使那個人有才又怎樣,沒有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,不知道要熬多久。

靳叔叔明確的說自己不同意,想讓他進入政圈,如果非要執意創業,他不會提供任何幫助。

但靳淮川還是選擇了一條沒有任何保障的路。

其實夏檸也不懂為什麽,為什麽要那麽為難自己,而且在這之前,他還說過自己畢業了就會留在京市陪她。

所以一聲不吭的就留在舊金山創業,且沒有跟她說任何理由,讓夏檸很氣憤,覺得自己的信任遭到了背叛,他還沒有跟以前一樣的來哄她。

陳蕓有一瞬間的停頓,回過神來,看著夏檸笑了笑,她答應過靳淮川保密的,至於他會不會告訴夏檸那是他自己的選擇。

見蕓姨沒有回答,夏檸也沒有在意,而是問了一句:“我們包了這麽多能吃的完嗎?”

“多嗎?明明才兩個小蒸籠。”按常理來說吃個兩天就差不多。

其實夏檸只不過想問靳淮川晚上回不回來,他昨晚說自己可能不會回來,但自己又不想問他。

蕓姨又看了眼夏檸,她真的在認真的捏形狀,但總是差了那麽一點。

她還是問:“檸檸,蕓姨昨天跟你說的,還記得嗎?”

夏檸點頭,“記得。”

婚姻是要基於感情的基礎上才會讓人幸福,不要將就。

蕓姨直接說:“蕓姨不想讓你有負擔,不管你跟淮川以後怎麽樣,還在一起也好,不在一起也好,你要記得你就是我女兒,蕓姨在哪都會是你的家。”

其實這些是陳蕓這一個月的旅程裏一直思考的問題,連自己一時間都覺得難以置信,相信夏檸也是無法接受的,但又不能直接跟她說,她需要時間去緩沖這件事。

夏檸問她:“靳叔叔是不是並不希望我和哥在一起?”

“與其說他不接受,倒不如說他跟你的一些想法不謀而合,比如他覺得你的父親將你放在靳家養著,在你有婚約的情況下,卻被自家白菜拱了,覺得沒法跟你父母交代。”

蕓姨說的沒錯,夏檸確實有時候是那麽想的,可那些都不過是說服自己不能跟靳淮川結婚的借口,這個借口,在宋晏禮來的那一天,就被夏檸親自打破了。

“為什麽靳叔叔就不能多喜歡哥一點呢?”好像從小到大,從來沒見過靳叔叔站在靳淮川那邊。

陳蕓也挺無奈的,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夏檸解釋清楚。

一整天,靳淮川沒有給夏檸發消息。

夏檸也沒有主動跟他說話,說來很奇怪,夏檸說不清楚為什麽。

就不知道發什麽,明明想說的很多,比如今天跟蕓姨包了很多包子,還說你以前老是欺負我,雖然最後自己包的那些醜不拉幾的包子都是你吃下去的。

可手機握在手上,卻一個字也發不出去。

最後還是蕓姨看出她的心思,說給靳淮川發個消息,問問今晚回不回來吃飯。

夏檸這才想好措辭後,又認真檢查了一遍,給他發了過去。

【今天包了很多包子,蕓姨問你回不回來吃晚飯?】

十分鐘他回覆:【晚上會回去,會晚點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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